祝庆韬
伟大的祖国今年迎来了她70华诞,这对于一位年将80
岁的老人来说,从出生在旧中国,到成长在红旗下,回味人
生真是五味杂陈,感慨万千。一句话:“没有党的培养,就没有我的今天。”
一、党培养我成为工农兵大学生
我出生在解放前的孝感农村,小学毕业后随父母来到了武汉进了中学,一个从乡村到城市的中学肆业生,虽然学了技术,也有了较丰厚的收入,这在同年青年中是非常让人羡慕的。因为一般要3年学徒,从18元钱学徒工资拿起,3年学徒期满再经过评定,才能升到2级工,工资才36元多一点。
我虽然是四级工,收入也不少,但想学文化知识的心一直十分强烈,当时党和政府很重视青年工人的文化学习,工厂一般有夜校,或者到附近的文化俱乐部去上夜校。在工厂党支部书记的鼓励下,我便抓紧时间上了业余培训班。1958年下半年,为了支援武汉市刚刚创立的关山工业区,我和一帮师兄弟被调到武汉轴承厂上班。晚上,夏天蚊子多,就躲在蚊帐中看书写作业;冬天冷,就捂在被子里看书学习,有时停电,就用手电筒照明,就这么熬了一年半,在关山夜校老师的教导下,我居然把大部分初、高中课程补上了。
到了1959年夏天,党和国家开放招收工农兵大学生,当年的8月份,教育部下令专门为工农兵青年学生开考,我参加了当年湖北大学考点的考试,幸运的是居然分别收到了武汉大学和华中工学院的《录取通知书》,我选择了武大,可报到后学校还是安排我们50多位工农兵学员到工农预科学习一年的高中课程,尤其是外语补习,实际是从头来,课程排得满满的。1959年9月入学时我在班上算最年轻的,刚满18岁,其他许多学员都成家了,最大的是班上的党支部书记何维勤(女)与班长王华簪,他们都是40多岁的人了,学习比我吃力,但大家从早上五、六点起床背英语单词,到晚九十点钟做完作业,许多人肚子饿得咕咕叫,我因为每月有人民币36元钱的助学金(系工资的百分之六十),晚上便同几位大个子同学,到武大六角亭对面的餐馆里买碗一毛钱的罗卜汤充饥,以便回寝室睡个安稳觉。
二、向工农兵学习,紧跟党向前走
1960年下半年,正是国家三年自然灾害的前期,生活比较苦,全国人民正在过苦日子,党和政府关心我们工农兵大学生,成绩好并能坚持上学的,可以转入本科继续学习,对家庭有困难的学生,告诉他们可以申请休学(或退学),我就是其中一个。无奈在1960年9月,我回到武汉市机械局人事处报到,被分配到汉口硚口路的武汉机床厂当工人,在木模组上班,不幸手指被创板机打伤了,休息一个月才上班,这时铸造车间党支部书记周汉文和车间主任一商量,决定调我到车间办公室任团支部书记和党支部宣传干事。
刚刚20来岁的小伙子,虽然大学没读完,但我文字水平和活动能力还可以,车间领导挺注意培养我的,虽然我还不是党员,但早就写了《入党申请书》,正接受党组织的考验。所以党支部书记和组织委员抓紧对我培养,经常找我交心谈心。我没有其他负担,一心一意搞工作,把车间的宣传工作搞得红红火火的,黑板报和墙报在全厂十几个车间中,算是办得较好的,尤其是我喜欢写打油诗和《三句半》,朗朗上口,又切合实际,工人师傅看了挺高兴。车间工会主席徐用银是个老党员,虽然文化水平不高,但活动能力特强,他是厂先进工作者,同时也是我加入中国共产党的引路人
到1963年“七一”前夕,并被调到党委办公室,我成为一名光荣地中国共产党的预备党员。
震惊中外的“七·二O”之后,工厂驻进了军代表,实行了半“军管”,军代表组组长李文是个从东北南下的老干部,此前在王家墩机场任师副政委,来工厂后要我回办公室好好干自己的工作。我这个党委秘书兼宣传部副部长,就成了“三结合”革委会和党委的“笔杆子”。毛主席的最高指示发表后,我就连夜组织写作班子对“最高指示”进行解读,还要结合工厂的革命和生产实际写出《宣讲材料》。我们一帮人干通宵,最后由我统稿,打字员也连夜加班进行打印。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交稿时,一份七八万字的讲话稿就送到军代表的办公室了。上午八点,工厂中层干部大会或全厂职工大会在厂俱乐部召开,党委书记兼革委会主任李文同志用标准的普通话在台上宣讲,一两个小时的宣讲有根有据,而且紧扣工厂实际,讲得有声有色,会场上掌声不断,意气高昂。当年工厂革命生产两不误,年年超额完成国家计划,其中700多台工具磨床是出口任务,出国支援阿尔巴利亚等兄弟国家。那几年,李文也被评为武汉市军代表中学习毛主席著作的积极分子,出席了全市的表彰大会。他高兴地对我说:“小祝呀,我这积极分子也有你一半的功劳……”。我笑着说:“李书记太客气了,我要向你好好学习!”从此,我们真正成了互帮互学的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,直到1967年上半年他转业时,不久我也被调到中共武汉市委宣传部工作了。
回想这段不平常的日子,一个农村的放牛娃,没有党和各级领导的培养和教育,我将一事无成。这正如一首歌词所写:“生我的是娘,培养我的是党!”没有共产党,就没有新中国,没有党的培养,就没有我的今天。